拿走云絮,行雨崴了脚跟拿走气流,暴风成了悬念对面的屋檐水如注这边的喉咙焦渴似烟盛夏的天空,有时也表演只闻雷声不见雨点的性搔扰
世界啊,你甚至可以拿走我的朝廷,后宫里成群的妃嫔和妻妾但你不能拿走我提着矛在自己肌骨上巡逻的权利
譬如用锋刃挑开僵死的腐肉把悔恨的第一颗眼泪奉送给曾经在我淫威下的委曲求全和饮鸩止渴者于是,我的身体里有“哐啷”“哐啷”踩着踏板缝纫伤口的声音,经历了一个寒冬,春天的螺丝刀已给我检修好铁门,转轴都打上了黄油,一把大号扳手拧开了锈迹斑斑的水龙头一滴一滴血栓式铁锈水冒出来接着是奔涌,汩汩而出的清泉我的筋活络了,骨拔节了踩着“咔嚓”“咔嚓”的进行曲我甩一甩响指,身体轻盈得想要飞翔